民间故事:铁拐仙的蒲鞋

民俗教研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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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拐李的故事.jpg

玉环岛的坎门,据说是铁拐仙脚下一只破蒲鞋变的。当中的一个小河塘,就是这只蒲鞋底下的一个破洞洞。四边山上的四条山岭,就是蒲鞋的系带绳。

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,这里原来是一个海流湍急的山门。从披山洋和双排山进涨的潮水,在这里交汇,风浪可凶啦!山门两边的人们,只能在风平浪静的时候,靠撑渡来往。

东边山下有一户人家,靠兄妹俩打渔砍柴为生。这天,兄妹俩打了好多鲜活的鱼虾,他们撑着船到西边山的村庄卖了。买了米,买了一块肥肉,哥哥在前边走,妹妹在后边跟着,高高兴兴地往回赶路。

哥哥说:“我们砍点柴草带回去吧,你看天气转冷了。”

妹妹说:“是啊,我们是该砍点柴回去,家里正缺烧的呢!”说着,兄妹俩攀到山上,哥哥在崖上砍,干草枯枝堆了一垛;妹妹在崖下砍,枯枝干草垛了一堆。

看看时候不早了,兄妹俩把柴草捆了捆,哥哥往肩上一扛,走在前面,妹妹拎了米袋和肥肉,在后边跟着,急匆匆地往回赶。

他们到了海边,糟了,海上起风了!只见白茫茫一片浪花,像翻沸了似的;天也暗下来了,风越刮越凶,潮越涌越急,撑渡的船也不知刮到哪里去了。

这风连着刮了三天三夜,这浪也连着闹了三天三夜。兄妹俩,自己冷饿倒不觉得,他们惦记着病在床上的老母亲哪!三天三夜了,缺柴少米的,真担心老母亲会饿死。

哥哥急得直顿脚,把这边山跺了个豁涧,哗啦啦的岩石直往海里滚,妹妹急得直踹腿,把那边山踹成个缺口,刷溜溜的泥沙直往海里流。

兄妹俩正急得没法想,不知从哪里来了个邋遢乞丐,瘸着腿,胳肢下架着一支铁拐杖,到了兄妹俩跟前,一眼就盯上米袋子和肥猪肉了,轻声央求说:“好兄弟、好姐姐,给一顿饭吃吧!”

妹妹没好气地说:“我们都三天没吃饭了。家里还有病着的妈呢,这点米要救一家子活命呢。”

哥哥说:“送给他吧,我们还回不了家呢。或许他能到别处借了火种煮了吃。”

瘸腿乞丐接过米袋子,也接过了肥肉。说来奇怪,只见他抓一撮米在手里,立刻成了喷喷香的熟米饭,扯一块肥肉到嘴边,也成了一方油渍渍的五香肉,把兄妹俩都看傻了。那乞丐也不客气,只管自己吃着。妹妹气哟,抡起拳头想揍他一顿,被哥哥拉住了。

乞丐吃饱了,抹了抹油嘴,神气多了,说:“好兄弟,好姐姐,吃了你们的东西,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,尽管说吧!”

哥哥看了看他那模样,没吭声。妹妹气哼哼地说:“别说大话了,眼下我们就想过海去,你能帮个忙么?”

瘸腿乞丐连想也没想,就脱了脚下的一只破蒲鞋,正当中还有一个破洞洞呢!

他把蒲鞋往海里一扔,顿时,海面上风也息了,浪也平了。那蒲鞋浮上海面,眼看着就长大了,大了,架在这边山和那边山之间。

兄妹俩顾不得许多,手拉着手,踩着蒲鞋跑了过去。老母亲正在家门口等着,身体硬朗朗的,可精神呢!

一问,说是早些时候有个瘸腿仙人治好了她的病,还说要去接兄妹俩回来呢!兄妹俩推门进屋,怪了:只见那个米袋子、肥猪肉,都好好的,还有一捆柴,都明当当地摆在正当屋呢!

兄妹俩赶紧踏着蒲鞋跑回到那边山下,那邋遢乞丐早已不见了。兄妹俩想,这瘸腿的乞丐,莫不就是传说中的铁拐仙么?

兄妹俩叫了四乡八邻的乡亲们,把蒲鞋上的带子解下来,分别往四边山上拴牢。

蒲鞋固定下来了,只是一遇风浪,还晃晃悠悠的,人走在上面,不那么稳当。怎么办呢?哥哥一个猛子扎进南边的海里,把从山崖上跺落的碎石往蒲鞋下推,妹妹一纵身跳进北边的海里,把踹落的泥沙直往蒲鞋下送。

从此以后,这边山和那边山连起来了。人们还在“蒲鞋”上盖房砌屋,生儿育女,行商做买卖。每逢风浪过后,住在这里的人们总能看到南边的石滩和北边的沙滩又高出了一码。据说,那就是兄妹俩在海里推送卵石和沙子,护着铁拐仙的这只“蒲鞋”呢。

不信你就到坎门看看吧,南边的海滩是卵石滩,北边的海滩是金沙滩。蒲鞋当中的破洞洞已被“补”上了,可东西南北四面的山岭,也就是蒲鞋的四根系绳,都还在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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