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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定四年,文天祥在瑞州任知府时,为了尽快整治好瑞州府的地方秩序,他决定微服私访。
这一天,文天祥带领家人姚伍,从府衙后门出来,沿小路,上浮桥,来到南街四脚牌楼下,见有一个小茶馆,便走了进去。
小茶馆不算宽阔,刚好摆下四张方桌,里面挤满了茶客。跑堂的见又有吃茶的来了,忙笑脸相迎,把文天祥安排入座,随即泡了两杯上等黄薛。
文天祥一边品茶,一边察看众客。正在这时,隔壁屋里传来一阵哭声,十分凄楚。文天祥和众茶客都听得非常真切。
只见对面桌上两个茶客说话了,一个老头叹了一口气说:“唉!这是什么世道呵!坏人横行霸道,好人受罪遭殃,地方官员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,这如何得了。”
另一老头子气愤地说:“什么世道:当官的走发财之道,老百姓只有等死一条道。”这时,其他几个桌上的茶客也都议论开了。有的骂官府不理民事,有的骂盗贼黑了良心,听了众茶客的议论、咒骂,文天祥初步搞清了隔壁哭声的原因。
原来,茶馆隔壁是一家布店,字号叫茂源,老板姓郑,是个小本经营的布店。昨夜三更时分,三个脸上抹了锅烟子的家伙摸进布店,偷了十几匹布料,被郑老板发觉。郑老板贼没捉到,反被打伤,贼跑了,布也丢了。
今天一早,郑老板和老板娘跑到府衙告状,没想到,被门房里几个当差的轰出来了。回来后,夫妻俩想到告状无门,店铺再也开不下去,气得伤心痛哭。
文天祥为了进一步搞清情况,起身叫姚伍付了茶钱,二人出了茶馆,转身来到了茂源布店郑老板家。
此时,郑老板正呆呆地躺在睡椅上,老板娘只顾坐在床头哭泣,旁边有几个好心的邻居陪着,边劝说,也边抹眼泪。店里乱七八糟。文天祥和姚伍走时店来,还没人发觉。
文天祥迅速把店内外查看一下,然后走到郑老板身边,自称是新任知府大人文天祥的同乡好友,叫武毕律。郑老板一听,赶快起身招呼,又是倒茶,又是装烟。文天祥谢过老板,然后说:“布店失盗的事,我已听说,请你不要着急。我们来,是想帮你把状子送到文大人手里去的。”听了这话,郑老板连忙对文天祥打恭作揖,撩起长袍要行大礼。文天祥赶快扶起郑老板,要他把被盗的经过详细说一说。于是,郑老板把布店被盗的前后经过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,然后把在府里没送得进去的状子,交给了文天祥,拜了又拜,谢了又谢,将二人送出了店门。
文天祥回到府衙,独自走进自己的书房。他重新打开状子,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几遍。心想,这个案子虽小,却十分难办,我们初来乍到,下属办事又是敷衍应付,瑞州府这么大,到哪里去查呢?唯一的线索是三个盗贼,有一个操本地口音。他眉头紧锁,在书房里踱起步来。突然,他停步,从桌上拿起状子,自言自语道:“操本地口音,本地人,知情人;对我他更是不知情,不知情,可行诈,对!兵法云:“兵不厌诈”。”他马上喊来家人姚伍,在姚伍耳边小声地说了一顿,姚伍连连点头。
过了一天,城里到处贴出告示,上面写道:“茂源布店被盗,失布十余匹。已经查明去向,正欲发签追捕,不料一盗自知在案难逃,已向本府自首投案,本府念其能主动投案,揭发同伙,免予追究,并赏银十两。现正告同案二贼,速速回头,限三天之内向本府自首,违者严惩不贷。”告示的下面加盖了大红官印。告示贴出,老百姓一传十,十传百,越传越神。
再说,那三个偷布的家伙也不是什么惯贼,只因又嫖又赌,这几天身上没了赌本,所以临时搭伙,偷了郑老板的布匹。分赃以后,他们三个还没来得及销赃,就听说知府大人的同乡帮郑老板递交了状纸,正在追查。三个人都吓得躲在家里不敢出门。没过两天,又听说有个盗布贼到府衙里投案自首了,不知是真是假。这一下把三个人搞得吃不下,睡不着,越想越怕。这天,三个盗贼凑到一起,想试探一下是谁自首告了密。哪晓得,见面后赌咒发誓,都说自己没有。这样一来,三个人都猜疑对方两个人中,一定有一个人只顾保全自己出卖了别人。现在看到府衙出了告示,一个个心惊肉跳,为了争取从宽发落,免受牢狱之苦,三个人先后带着赃物,灰溜溜到府衙去自首了。
郑老板听说三个盗布贼都已投案自首,高高兴兴地到府衙去取失物,进了衙门,一下愣住了。他觉得面前的这位知府大人很眼熟,可一下子又想不起在哪见过。知府大人见状笑了笑,说:“怎么,不认识我武毕律了?”
郑老板这才想起来了,急忙上前叩了两个响头,说:“文大人私访小店,多有怠慢,万望恕罪。”郑老板回去之后,邀请各界同仁做一块贴金横匾,上面写道:“保境安民”四个大字,敲锣打鼓送到府衙大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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