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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时有两亲家,李亲家老实直爽,张亲家虚伪不直爽。
这天一大早,张亲家还没吃早饭,就来到李亲家家里。吃早饭时,李亲家叫张亲家吃早饭,张亲家说:“早吃过了,你们吃吧。”
李亲家知道张亲家是还没吃早饭,这亲家一向就是不直爽,今天要整治他一下。这时老婆还在叫张亲家入座吃饭,李亲家说:“既然亲家吃过了就算了吧。”回过头来又对张亲家说:“亲家,今天来得正是时候,帮我干一天活。”
张亲家听了,可为难了。但又听李亲家说,是做半天歇半天,只好答应了。
李亲家吃饱了饭,就拿了两对大团篮,约张亲家一起去挑粪。这时张亲家才恍然大悟,原来李亲家说的“做半天歇半天”是挑粪呀,出去挑着,回来空身。挑完粪,李亲家又约张亲家去锄苞谷。
六月的太阳热得像个火球,张亲家空着肚子,团篮才放下,又拿起锄头,肚子饿得“咕咕”叫,可又不好直说,只是叫李亲家歇一下。
李亲家却说:“亲家,趁热好晒草,加把劲,锄完这块再休息。”张亲家又勉强支持着。太阳落山了,还没听到李亲家叫吃午饭。
张亲家只好硬着头皮开口了:“亲家,该收工了吧!”
李亲家不以为然地答道:“亲家,趁凉好做活,再干一会儿吧。”一直到天黑才收工。
回到家,张亲家已累得筋疲力尽了,李亲家却笑盈盈地对张亲家说:“亲家,实在对不起,辛苦了!辛苦了!我俩先香香地吃点东西。”
张亲家心想:“这香香的,不是香肠,便是牛干巴,最起码是油炸豆米吧!”心里这样想,口水早已淌了出来。
可李亲家说了半天,不见端出什么来。只见他在腰里摸了一阵,摸出一个扁不扁、圆不圆的牛皮盒来,又慢条斯理地打开盒盖,特地给张亲家大大地卷了一根草烟。
张亲家饿得肠子都快贴到肚皮上了,才吸了几口草烟,便头晕起来。又歇了一会儿,李亲家便请张亲家入座吃晚饭。“亲家辛苦了,菜没有,饭要吃饱。”李亲家含蓄地说。
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张亲家还撑面子:“我早上在家里吃得挺多,虽干了一天苦活,但还没消化呢。”张亲家饿得要命,恨不得一口吃一碗,可他撑了嘴,只吃了一碗饭便搁下碗告坐。
李亲家看在眼里,也不拘他,便端灯照张亲家去对面草楼上安睡。刚出灶房,灯被风吹熄了。张亲家又撑嘴说:“亲家的楼我太熟了,就是闭上眼睛我也能摸到铺。你就别去点灯了。”
李亲家听了,就也不拘他。张亲家在院子里转了半晚上才摸到楼门,爬了上去,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,左摸右摸也找不到铺。最后只好在豆渣子里睡了起来。
过一会儿,看了看李亲家一家子都早已睡熟了,就悄悄地下了楼,想到灶房摸点剩饭吃。不料,刚走到灶房门边,忽然“啪”的一声,一根木棒向他迎面打来,一惊之下,他以为李亲家把他误当成了贼打,便大声喊叫:“亲家,亲家!是我,别打了!”
李亲家听到喊声,忙从房里出来,问他:“怎么了?”
张亲家便马上省悟过来,原来自己是踩中了斜竖在门前的锄头。他害羞极了,要是地下有个洞他会马上钻下去,可一向爱面子的张亲家又有了词儿:“啊呀,我是生性脾胃不好,只因多吃了一口,想上厕所却摸错了路。”
第二天一早,张亲家饿得上气不接下气,冻得脸色发紫,汗毛直竖,但他还是强打精神,早早地起来。
李亲家“关心”地问他:“土楼上很冷,亲家白天干活又辛苦,晚上睡得舒服吧?”
张亲家说:“不冷,一点也不冷,还热得要命呢,只是挤一点。”
心直口快的李亲家不解地问:“土楼上只你一个人睡,怎么会挤呢?”
张亲家只好道出了真情:“是膝盖头和下巴骨挤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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